商景:“你想得美!我的意思是你既然打算做一些让我感动的事情,为什么还要搞多余的小动作!”

    让人又感动又羞耻,发不出脾气,这是人干的事吗?!

    还让不让人好好地怀念往昔了?

    贺绛:“当然是为了让你下次走这条路,一定会想起我让你没裤子穿。”

    他要接替傅爸爸,陪商小景走人生这条路。

    商景:“我爸那时候还有流氓罪,他一定第一个把你抓去坐牢。”

    贺绛这种的,早上出狱,晚上就得再关进去吧。

    贺绛:“感谢国家取消了。”

    贺绛这条反方向的回家路线足足多开了五十五分钟,商景僵硬地坐着,怕自己一动,裤子就滑下去。

    黑心司机故意绕路,商小狗担惊受怕,很值得上一上社会新闻。

    好不容易忍到家里,他提了提裤子,双手揪着裤头,正要撒开腿跑时,贺绛叫住了他。

    指着车前台的11个小包装道:“不拿走吗?我这辆车可能会给别人开。”

    商景只好空出一只手,抓了一把胡乱地往裤兜里塞。

    因为他一只手揪着裤头,导致口袋皱在一起,开口变小,一把五六个根本塞不进去。

    贺绛倚着车门,好笑地看着商景塞一个掉一个,手忙脚乱的样子。

    可爱,想……

    商景本来就红着脸,又听见贺绛的笑声,气得抓起一把,抬手砸到贺绛身上:“狗男人!”

    不拿了,爱谁谁,反正丢的是贺绛的脸。

    贺绛抬手接住劈头盖脸的小玩意,跟在商景后面一一捡起。

    家里可没有这东西,一件都不能浪费。

    商景几乎是飞奔上楼,快速给自己换了一条毛绒睡裤,第二件事就是打开衣柜,把那条吊带团一团扔了。

    贺绛迟来一步,就看见商景把吊带扔垃圾桶了。

    他抱臂站在门口看商景翻箱倒柜,好笑地问:“你在找什么?”

    商景吃一堑长一智:“我看看你有没有趁我不在,往我房间里偷偷放东西污蔑我。”

    贺绛遗憾道:“我怎么没想到呢?”

    其实并不遗憾。

    还用放什么其他东西,他把自己放进来就成了。

    显然商小狗思想觉悟还不够。

    商景检查完毕,没有增加不应该存在的东西,他走到贺绛面前,道:“你明天是不是要走了?”

    贺绛:“对。”

    商景瘪了瘪嘴,径直走到次卧,打开贺绛的衣柜,把他的衣服拿出来放到床上。

    贺绛:“宝贝,你这是愿意跟我同床了?”

    商景:“不是,我帮你收拾行李。”

    商景查找了一下当地的气候,把贺绛衣帽间最深处的保暖皮大衣拿了出来。

    衣长接近一点五米,矮个子穿直接拖地。剪裁和手感都很高贵。

    贺绛:“虽然很保暖,但这是秀场款,不适合戈壁片场穿。”

    在片场有时候随地就坐,哪管地上脏不脏,平不平的。一件上百万,再有钱也不必这么折腾衣服。

    商景:“哦,那我挂回去。”

    贺绛:“不用,先留着,有用。”

    商景:“有什么用?”

    贺绛:“你在家出门拿外卖的时候可以披上。”

    商景:“不用了,我不缺衣服。”

    贺绛:“你不生我剪掉你裤子的气了吗?我赔你一件。”

    商景:“你还提!”

    让这件事过了不好吗!他要是说不生气,下次是不是还敢剪?

    “算了,我也不会收拾,你自己来吧。”

    贺绛揽住商景的腰:“别,我不说话了,你拿什么我穿什么。”

    出差之前,有小娇妻给收拾行李,做梦都没这么美。

    小娇妻忙里往外,恨不得把衣服都搬过去,反正贺绛有钱,出得起快递费。

    贺绛得寸进尺:“你看是不是还缺了一件。”

    商景:“什么?”

    贺绛:“你的衣服。”

    商景骤然红脸:“干、干嘛……”

    贺绛:“你考虑一下给我哪一件,我去做晚饭。”

    “我想吃白切鸡!”商景立即点单,上次外卖员送的白切鸡,没来得及吃就发现问题。

    贺绛:“我当着全国网友的面说过,不再做白切鸡。”

    商景早就忘记这一茬,胡搅蛮缠:“我没听见,我就要吃。”

    贺绛从善如流:“如果你挑的衣服让我满意,我就做。”

    商景顿了顿:“你不会想要内裤吧?”

    狗男人总是对内裤情有独钟。

    贺绛噎了一下,他其实就想要商景现在身上这件白衬衫,他也没变态到对衣服有什么想法,纯粹就是逗一逗容易脸红的老婆。

    “你说呢?”

    贺绛不置可否,道:“我去做饭。”

    庄衾妈妈给的白切鸡蘸料配方真的很绝,商景吃鸡水平急剧上升,都不用贺绛帮忙,十分钟解决一盘。

    天色渐黑,贺绛铺垫了一天,投喂完老婆,终于在商景洗完澡后进入正题。

    他抱着那件巨大的黑色皮大衣,在浴室外面包住了商小狗,动作像绑架流浪猫一样熟练。

    商景被密密软软的皮毛包围,羞到蜷缩着脚趾,突然察觉到贺绛留下这件大衣的真实用途,什么给他拿外卖披着保暖,压根就是满脑子黄色废料,嫌弃卧室的床品太正经。

    怎么说,他也有心理准备,但是还是忍不住想逃避。

    会不会太快了,他还没上网查攻略呢。

    他挣扎道:“不是说这衣服很贵?”

    贺绛:“不贵,地摊货。”

    逮住了商小狗就成功了一半,贺绛抱着商景,“我明天就要去戈壁拍戏了。”

    商景挣扎弱了三分,小声道:“那今晚要好好休息啊……”

    贺绛:“可能年三十才能回来。”

    商景的挣扎只剩下一分:“万一明天错过飞机……”

    贺绛斩钉截铁:“不会。”

    因为根本不是明天的飞机,做到大后天也没问题。

    商景稍稍放心。

    放心个屁。

    狗男人说的话根本不能信。

    贺绛一边亲他,一边说话缓解他的紧张:“有一个问题,我憋了三年了。”

    商景被亲得气若游丝:“什么?”

    “三年前我去找你那天,你晚上有没有被枪声吓得睡不着?”

    贺绛最后悔的就是,他那天气急败坏地上了飞机,完全忘记自己还给商景约了蒋闻疏导心理。

    直到飞机出境,他才想起这件事。

    他觉得自己今晚绝对睡不着,商小狗陪他失眠一晚,也是应该的。

    但那股气过去,贺绛只剩下懊悔。

    商景顿了顿,脸颊越来越红;“忘记了。”

    贺绛觉得商景是不想提,愈发愧疚:“对不起。”

    “不是的。”商景不好意思地实话实说,“你那天亲了我,我脑子里全是这件事,睡觉前也在想,根本想不起别的。”

    贺绛倏地捏住商景的下巴,眼睛一眯:“意思是……因为我亲了你,你没整晚失眠?”

    商景结结巴巴:“嗯。”

    贺绛立马举一反三:“那我要是在射击馆里干你,你是不是还能脱敏?”

    商小狗的害羞还有这种好处?

    商景呆住,你在想什么!

    “你胡说八道,除了第一次亲我,其他几次我才不会不好意思一整天!就第一次!”

    不要用这种药到病除的语气啊,他为什么要这样脱敏!说得他跟小色狗一样!

    贺绛使劲揉了把商小狗,深吸了口气,他得重新规划另一个第一次。

    商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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