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操弄(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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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听到靳北然在谈色情直播的案子,属在跟他汇报最新进展。

    放手机,他发现赵宁熙正看着己,知道她全听了,还未开说什,她就一板一眼地正色:“我爸是无辜的。”

    “证据?”

    “如果我爸真是幕后黑手,那这案子十一年前就该彻底了结,为什最近又冒来?”

    他轻而易举反驳:“杀人犯抓了这多,不还是有人被谋杀?”

    “你知道我说的重点不是这个,别跟我偷换概念!”一提到这她就容易激动,“我爸当时就是替罪羊,证据怎全指向一人?你不觉得太疑?他那好,那爱我……根本不做这种事……”

    “前几句姑且不反驳,但后面的……”他淡淡一笑,“我在检察院听得最多的就是这种话。赵宁熙,他爱不爱你,跟他是否犯罪没关系。知道,很多都是为子女贪污受贿。”

    “我知道……”她声音小了去,“那现在这案子会跟当年有关吗?如果真的冤枉不平反?”

    “还没查到这。”

    “如果有,你不……”

    她还没说完嘴就被他捂住,倾身压着她身上,“别问了,这不合规矩。”

    她十分不喜他装模作样,不客气地讽:“规矩?靳检现在跟我干的龌龊事,难道就符合规矩?还不是看你想不想,个斯文败类。”

    这话他听的多了,早就淡然处之,还摁住她再操一轮,把她弄的哭着求饶。

    但这次他姑且算了,应该是有事要处理,不在床上贪恋太久。利落地穿衣起身,一门就是齐楚端正的检察官,压根瞧不在床上有多禽兽。

    靳北然把她送到二分院,对她说班来接,她却表态己要加班拒绝他。

    一个刚进来的大实习生,忙到哪去。靳北然清楚的很,却也没说什,离开了。

    2008年那场轰动全国的网络淫秽案,把赵家推上风浪尖,当时警察闯到家中抓她爸,她才十岁。新闻记者一窝蜂地涌进来,她就这样被曝光在群情激愤的大众面前。

    他才不管她只是无辜的小女孩,兴

    许连她爸犯了什都搞不清楚。作为贪官罪犯之女,她就是原罪一样的存在,被邻居日日谩骂骚扰,在学校也被学欺凌。后来,她搬了家,也转了学,又好几年过去,一切才慢慢消停。

    迄为止,十一年,似乎还是有人记得她。因为天开会时,二分的其他实习生就不住地朝她打量,然后窃窃私语。

    “416特大网络淫秽案,你知道吗?就视频裸聊那个。”

    “不就是这案子牵赵光贤那贪官?作为当时的司法部部长,他竟然包庇犯罪,还接受额贿赂,所幸恶人有恶报,最后被依法逮捕坐穿牢底……”

    赵宁熙脸色煞白,身型都有些僵硬。偏偏那帮人见她这样还愈发来劲。

    “财产、房产什都没收,简直家族耻辱啊,上三代都别想洗白。”

    “还是在家里被活捉的呢!妻子跑了,只留一个女,真是怜啊。”

    “有什怜?干这种恶心勾当,还贪污那多钱,这叫活该!”

    赵宁熙以劝己忍一时风平浪静,唯独在这事上她做不到。

    推开椅子起身,走到那帮人跟前,她一字一顿:“闭、嘴。”

    离她最近的女生翻了个白眼,“我在讨论案子,你管什管,以为己是谁?真不要脸,不就是个嫖娼贪官的女。”

    旁边俩人用鄙夷的眼神剜她,“都不知道你怎进的检察院,要真是赵光贤的女,恐怕连政审都不过关吧?”

    “哎呀,有其父必有其女,估计也是通过那种见不得人的方式。”

    “天哪,怎这脏……”

    血液往脑子里一冲,赵宁熙大步折回,一把拿起桌上的水壶,往对方那狠狠一砸。

    会议室里骤然响起近乎爆炸的动静。

    继而是此起彼伏的尖叫,“——啊!”

    这事不止惊动法警,还被领导知道,所有实习生挨批,当事的还被带去做笔录,关到档案室面壁思过。

    所幸那水壶没砸到人,不然脑袋要开花。但那帮闹人精不肯轻易了事,吵着要闹大,还要赵宁熙赔钱。后来是被安抚来,赵宁熙也像模像样地写了检讨,但始终没有道歉。

    她知道那几个人没这容

    易善罢甘休,他一个是副市长的外甥、一个是公安厅厅长的千金,另外一个不记得,反正也是狠角。当时他就放狠话,“你这种婊子也配待在检察院?舔了哪个老男人的屌换来的?走着瞧,我一定把你往死里举报!”

    但赵宁熙就是不怎害怕,也不知凭什有恃无恐。

    第二天,她就被检察员和主任挨个谈话,劝她主动退辞这个岗位,但她偏不。

    去后,没人跟她说话,大家都离她远远的,或者避着她小声议论什。如此种种,她仍八风不动,该干嘛干嘛,颇有宠辱不惊的大气。

    她从小到大遭受多非议和侮辱,跟她以前受过的比起来,现在没人敢接近又如何,她不在意。

    但这事确实有发酵的趋势,因为被举报到最高检,说她是罪犯赵光贤的女,不政审过关还被检察院录取,绝对藏了猫腻。

    大家都觉得赵宁熙作受,既然身份那敏感就该卑躬屈膝,夹紧尾做人,她却那嚣张,还以为己是官家千金掌上明珠?这好了吧,引火上身,活该!

    到底是最高检,办事效率高的惊人,举报信送过去后的第三天,就了结果。

    大家满心以为二分要被处罚问责,至看个热闹,瞧瞧这赵宁熙背后的权贵究竟是谁。

    没想到,那结果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赵宁熙的监护人并不是赵光贤,所以政审合格再正常不过。至于揣测她勾引男人的事,太模糊又没有证据,只不了了之。

    ——真是好大一个反转。

    如果赵光贤还是那个叱咤风云的司法部部长,那她这种待遇不会有任何人诧异。要真是这样,那几个人根本都不敢惹她,阿谀结还来不及呢。

    看好戏的众人又倒戈了,说还是苍天有眼,占理就占理,时私底还八卦,姓赵这丫头肯定有人撑腰,权势一点都不输于当初的赵家。甚至,更强。

    外人不知道的是,为摆平这麻烦,赵宁熙是连着几晚都在靳北然那里过夜。

    原本那天早上她还摆冷脸不让他来接,没想到了傍晚,己犹豫再三还是主动打了电话。

    接通的那瞬,靳北然只发一个单音节,“嗯?”声音低,又略微拖长,总让

    她觉得,他好像什都知道,就等着己求他呢。

    “你忙完了吗?”

    他慢悠悠的:“没呢,怎?”

    “我……我就是想问问你,晚回不回那?”

    “那”是哪,他再清楚不过。

    靳北然声音更磁了,“那你想我回,还是不回?”

    她不愿正面回答这个暧昧的问题,“反正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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