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画师是玄州大陆最顶尖的画师,他的艺术造诣巅峰造极。

    班画师在世间的遗作不多,生前大多数作品从不外售,基本上都以他徒弟的描本向外呈现,他的真迹往往被藏纳于各国宫殿的国库里。

    由于班画师自己就是玄綦国的人,毫无疑问,玄綦国自然也成了贮存班画师作品数量最多的国家。

    五年前,班画师病逝。

    一代天骄的陨落对于书画界而言是不可磨灭的损失,对于那些爱好收藏他作品的人来说也如此。

    而玄綦国的太子乜予正是其中一人。

    乜予是一个收藏家。

    他更喜欢称自己为艺术家,或者是,美学家。

    他只是热爱他所认为美的一切东西,并习惯将它们收藏起来,仅供自己一人观赏。

    班画师去世的当天,他唤来班画师最信任的徒弟。

    忘了提一句,这位班画师最信任的弟子,竟是乜予一早便安排过去的。

    班画师这一生虽不太长,但却精彩得很。

    论起他的经历,怕是千万人活几辈子也不一定遇得上。

    关于班画师的传闻数不胜数,一个比一个玄乎。

    在众多传闻里,流传得最广的那个,便是说班画师当年还在玄鄞国街边乞讨的事。

    传言班画师早年生活落魄贫穷,流浪到当时最富饶的玄鄞国,以街边卖画谋生。

    后来不知怎么,被一富商老头看重,据说是被这老头带回自家府上,给他5岁嫡孙女儿授习书画之术。

    再后来,班画师又离开了富商的家,兜兜转转回到了故土玄綦国。

    那时,班画师已经是闻名玄州大陆的画师了。

    一直到班画师离开人世,都再也没有离开过玄綦国,而玄鄞国也成了他生前最后访问的一个国家。

    班画师从未画过人像,他向来以“以假乱真”的笔触闻名,拥有这般高还原的技巧,却没留下一幅人像图,可谓是一大无法弥补的憾事。

    所以在绝大多数追捧班画师的人心目中,都有一个不约而同的设想,或许班画师为那位富商老头的孙女单独作画过也不一定呢?

    毕竟班画师生前最后去过的国家是玄鄞国,这是事实。

    不过也只能是想想,传闻是真是假还有待考究。

    ----还真被猜对了。

    作为班画师亲传大弟子,他像一个储藏秘密的宝袋,装着世人都渴望知道的事。

    所谓传闻是真的,作画也是真的。

    当初班画师亲自为那位富商的女儿作了一幅肖像画,可画出来的哪里是一个孩童?分明是一个窈窕淑女!

    亲传大弟子没见过这幅画,也本该不知道那么详细,可谁让班画师生前总在嘴边念叨着“不知我那第一位徒儿有没有长成画儿上那样”,日日夜夜的,想让人不知道都难。

    乜予从这位亲传弟子的嘴里得知了关键线索,于是早在四年前就在暗中和玄鄞国的“杨家”有了联系。

    不错,杨家之所以能以短短两年摇身一变成为玄鄞国富甲一方的代表,又怎可能不做一些暗地里见不得光的生意。

    在玄鄞国,杨家是黄金满屋的杨家;在其他国,不知杨家,只知在玄州大陆最大的地下交易市场上,有一位姓杨的老头,是个年过半百的收藏家,这个交易市场,据说就是由他一手创建的。

    不过他身份一直是个谜,从来只身一人,独来独往,来去无影。

    杨家老爷子活了大半辈子,自是作风谨慎,除了对外称自己姓杨以外,没有泄露任何一丁点自己真实的信息,仿若他从来到这世上起便是孤身一人。

    就连乜予这般神通广大,眼线遍布玄州大陆家家户户的人,连续追踪杨家老爷子整整一年多,也只查到他独居的一处宅子。

    虽没查到杨家老爷子真实身份,但也并不是一无所获。

    杨家老爷子喜欢把一些用于交换的稀奇之物和所珍爱之物藏纳于他这处幽宅,而乜予想要的那幅画,正在里面。

    当年,乜予与杨家老爷子以物易物,杨家老爷子以一幅百年名画换乜予手里的某块天然玉。

    确没想到画早就被乜予掉包,好好的百年老画被掉包成班画师的绝笔,精明如杨老爷子的人竟也被这样蒙在了鼓里,一蒙就是一辈子。

    ----他第一次打开那幅画时,就着了迷。

    画中的女子明眸皓齿,肤若凝脂,一头及腰长发松松垮垮披在肩后,指若柔荑,嫩笋般的指尖上沾着一点朱丹口脂,指腹微隆,轻贴樱唇。

    她轻着薄衫,对镜梳妆。

    薄衫里透着绯红色肚兜,微曲的纤纤玉臂。

    肚兜上的背面绣着精致的花纹,连上面的褶皱也能看清。

    太逼真了。

    逼真细致到画里的人就跟活的一样。

    他闭上了眼,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他的鼻尖似乎可以嗅到少女若有若无的体香。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抚略有粗糙的纸面,轻柔缓慢地在画中少女的身体上来回细挲,跟随着画师的笔墨,勾勒出少女美妙的身线。

    他睁开眼。

    眼里带着一丝疑惑和不解。

    他不知,他是倾倒于班画师高超的画技之下,还是被画里的少女深深吸引。

    或许两者都有,或许后者更甚。

    时间给出了答案。

    乜予将画挂于自己的卧室。

    他闭眼前和睁开眼的那一刻,都要看看那幅画,不然一天下来都心不在焉。

    一开始,他以为是新鲜感作祟。

    可没想到,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情况演变得愈发严重。

    他开始不满足于仅仅是看到这副画,他真的好想触碰到画里的人,想把她从画里拉出来,想撕掉她的外衣,剥去她的肚兜,舔咬她的双乳,把自己的阴茎插进她的小屄里!

    那年他十五岁,第一次遗精。

    梦里,和画里的少女云雨。

    梦里的她娇软可人,让他忍不住肆意蹂躏她,弄坏她,弄坏了之后再把她装进画框里。等胯下龙根发胀后又把她从画框里抓出来,继续插她的小嫩屄!

    这样的梦,他做了不止一次。

    一次更比一次久,姿势花样也变化多端。

    他一定要找到她。

    然后把她装进一个一模一样的画框里。

    他们要做比梦里更亲密,更亲密的事。

    他太孤独了。

    他要找到她,把她带到他身边,他要亲手打造她,让她变成一个真正的,每一处都完美符合他要求的人。

    ——就像梦里的她一样,尽他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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