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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没回来,宿舍只有徐楸一个人。

    无事可做,综艺也追到完结档——不如睡觉。

    徐楸却在爬上床以后有些意外地接到了谢雍的电话。

    对方在发出的消息石沉大海以后似乎进入了一种略显焦灼的状态,至少接起电话的徐楸很明显地从他的语气中感受到了。

    “徐楸,”他叫她的名字时,声线似乎轻颤了一下,“……看到消息的话,就算出于礼貌,你也应该要回我的……”谢大主席在那边摆道理,徐楸有些懒散地侧躺到床上。说实话,谢雍的声音有种勾人的低沉性感,尤其是两个人搞到床上的时候,每一声都像春药一样致命。

    徐楸承认自己低俗,她听着谢雍在那边一本正经念经,自己却满脑子黄色废料。

    什么礼貌,什么害怕被缠上,统统抛之脑后——喜欢的肉不可能只吃一次,就算明知有风险,该馋还是会馋。

    徐楸不知所谓地“嗯”着,就算应了谢雍的话,对方似乎也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语气微微放柔了些:“你困了吗,还是因为昨晚……累着了,那你先休息吧,明天学校见。”

    徐楸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在谢雍话音落下的瞬间开口:“别挂。”

    “……怎么了?”谢雍似乎把拿远的手机又放了回去,声音由远及近。

    徐楸笑了一声,“你在干嘛?”

    谢雍虽然不解她怎么突然关心这个,但还是回:“在准备明天开会的东西。”谢雍做什么事都喜欢提前,尤其是工作方面,一丝不苟有条不紊是最好。

    大概在卧室吧,徐楸凭记忆在脑子里构思出谢雍坐在桌前的场景,面前摆着文件和笔电,一派认真端正的姿态。

    徐楸闭上眼,使得那个幻想的场景在脑子里更加清晰明了。然后她压低了声音开口,在周遭静的出奇的环境中——

    “谢雍,我想听你自慰的声音,就现在。”

    “……”电话那头陷入沉默,久久没再出声。

    徐楸静静地等着,她做许多事,都受偶然的动机驱使,没有具体的理由。如果非要说,或许是因为她思维发散时,想到曾经在宿舍里听其他人议论谢雍时说的话——彼时她和他两个人还不算认识,差距甚远,他对她来说尚且裹挟着一层薄薄的神秘感和距离感,浑身上下写满“禁欲”两个字。

    所有人都把他捧得高高的,徐楸就不由自主地想到他高潮迭起时那副下陷迷离的模样。

    被情欲俘虏的时候,谢雍也和她、和万千世人一样,是个俗货。

    她有种病态的快感,是那种成功摘掉高岭之花后占有欲得到满足的恶劣。

    但她只说想,也不强迫——因为心情还算好,只是想逗一逗谢雍。

    她没想到他会真的答应。

    他毕竟在工作。她在学生会工作一年多,知道谢雍的工作态度和负责严谨,别的时候也就算了,正在工作、而且如此突然,徐楸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但谢雍却只是在短暂的沉默过后,微微哑了嗓子说:“只有我自己弄,我硬不起来。”

    “徐楸,你叫一叫我的名字,和我说话,好吗?”他抛出条件,要试试电话性爱,语气有点诱人。

    徐楸脑子里那个场景更加具象了,不过又有了细微的变化——谢雍因为她的话脸红了,但没有一丝一毫的抗拒。只要她答应,他很快会硬起来,把裤子都撑得高高的,色情又下流。他会隔着裤子用那双修长漂亮的大手抚慰性器,或许摸不了几下前面就会滴水儿,前精把内裤浸湿;他喜欢压抑喘息和呼吸,但其实越艰涩越好听,喉间凸起的喉结会上下滚动着,脖颈间因为忍耐情欲而青筋隐露。

    他胸膛起伏的很快,节奏大概和胯下耸动撸弄的手速差不多,偶尔摩擦过敏感舒服的地方,还要微微咬牙。

    他或许会出一点汗,在灼热的性欲烧毁他的理智,把他抛向距离高潮一点点的高峰时——徐楸湿了,因为这样完整的想象。

    她再张嘴,声音有些微的颤抖,因为性兴奋,她说,“谢雍,我们一起。”

    …………

    结束以后徐楸冲了个澡,一觉睡到傍晚。再醒来时,炽亮的光线从床帘缝隙处照进来,徐楸意识还没完全回笼,听到外面彭瑛和邬纯聊天的声音。

    “……你小点声,一会儿给徐楸吵醒了。”是彭瑛。

    “……啧,怕什么。她每次睡都戴耳机,睡得那么死,哪儿能吵醒?再说了现在又不是休息时间,你管她呢……”邬纯说着,似乎往桌上放着什么东西,又刻意地摔了一下,“看吧,都这么大动静了,不是还没醒嘛……”

    彭瑛的声音还是压得比较低:“……行了,我还不是看你俩闹僵了,不想她再因为什么事挑你毛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邬纯打断她:“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咱们待会儿出去吃吧,庆祝你又一次毫无悬念拿到奖学金……说起这个,中文系咱们这一级成绩单你看了吗,孔梓菱、徐楸她俩,都快垫底了,笑死……”

    彭瑛不以为意,“孔梓菱是没考好吧,上学期考试周她不是发高烧挂了一周的吊瓶来着,我记得大一她还拿过一次院级二等奖学金。徐楸倒是一直成绩不太好来着,她都没怎么看过书,能考好才怪了……”

    邬纯嗤笑:“那谁知道呢,谁让她跟徐楸玩儿,兴许近朱者赤呗,怪得了谁……”

    徐楸在床帘里面无表情。

    只是她刚坐起来,下面那俩人似乎就听见了动静,瞬间噤若寒蝉。屋里恢复安静,徐楸踩着床梯下床。

    不多时彭瑛走过来,往徐楸桌上放了两盒感冒药。

    “那个,徐楸,上学期我在你那拿的药,还给你。”她表情有一丝古怪,说完,转身就走了。

    徐楸看都没看,也没碰。

    大一刚开学那会儿,常年跟着徐筱的秘书助理给徐楸送过一个药箱,里面大概有一些生活常备药,还有一点市面上不容易买到的助眠类药物。当时四个人都是刚认识,其他叁个人看见那个药箱免不了好奇,问徐楸家里做什么的,怎么会给她准备这个。

    徐楸记不太清了,大概只说开了个小药店含糊过去,后来邬纯和彭瑛她们感冒发烧了就直接从徐楸这儿拿药,想起来了给她转个账,想不起来就算了。

    因为是徐筱给的,徐楸懒得计较,也没打算用。所以邬纯她们自顾自拿药,她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急着撇清关系,但好像还回来的也对不上数。

    她忽然生出厌烦感。

    烦,很烦,不要来她面前晃了好不好。

    如果不是心疼硬性要求上交的那点儿住宿费,徐楸还是更愿意住她的小破租房。

    徐楸脚尖勾一下垃圾桶,手轻轻一带,两盒全新的感冒颗粒“啪——”地一声落到了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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