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你家里的医疗箱在哪儿呢。”

    或许还不至于意识全失,秦冶有气无力的给他指了个方向,又难受的偏过头。

    陶学去给他拿体温计过来,又扶他起来把感冒药吃了,正好体温计一计好,陶学拿起来一看,都三十九多度了。

    “晚上干什么去了,怎么烧这么高,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陶学动作快,看秦冶还穿着睡衣,又上楼去给他找了件羽绒服出来披上,扶着人就往外面走,秦冶突然抓住他的手,说:“附近有诊所直接找黄医生就行。”

    诊所二十四小时营业,里面的每个医生负责这个别墅区里的部分人,黄医生是一个典型的白大褂医生,看起来很冷淡。

    同时,他的职业素养也非常高,大概知道自己负责的病人一般都有点什么毛病。

    “秦先生最近饮食不规律吧,胃病又犯了,还有些发烧,记得按时吃药,家里人帮忙注意点,明明上次就说过了”

    陶学听着这个本应该冷淡的医生唠叨,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没一会儿就拿着药又扶着人往回走。

    终于又给秦冶喂了道药,陶学把人架到楼上的房间里躺着,被子掖好,准备下楼收拾下地上的玻璃渣子。

    刚转身就被人拉住了手腕,一个生病了的人自然是拉不动陶学这么大个人的,不过这半吊子力气还是让陶学停了下来,好脾气的小声问他怎么了。

    秦冶吃了药感觉清醒了一些,但脑子还有点糊,幸好智商还在,直问出了关键问题。

    “你现在要走吗。”

    他眼睛半眯着看着陶学,脸上还带着一点红,看起来少了很多平时候的锐利,说出来的话都可怜巴巴的。

    陶学捏着他的手腕给他把手塞回去,“想什么呢,我不走,就在这儿陪你。”

    听到他的承诺,秦冶没了动作,只是眼睛就像黏在他身上了似的,陶学往哪儿走就看到哪儿,然后他看着陶学走出去,秦冶才又闭上眼睛。

    陶学很快就上来了,发现秦冶还没有睡着。

    对上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陶学莫名觉得这样的秦总有些好玩,床边陷下去一块,“怎么了,头疼吗,还是想吐?”

    秦冶摇摇头,药的效力上来了,眼皮像是千金重,几乎要闭上,他还记着陶学,“你也睡”

    陶学:“我待会儿就睡。”

    秦冶又抓住了他的手,轻轻的往床上带。

    如果不是他现在是个神志不清的病人,陶学几乎要以为他别有用心,他还没怎么和别人睡过一张床,但是看见这样的秦冶,陶学心里也是一软,心想病人有特权嘛。

    陶学也不扭捏,直接躺到秦冶身边,感觉还挺新奇的,没想到秦冶生病了也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陶学以前甚至没想过这人会生病。

    都是**凡胎啊。

    陶学也慢慢闭上了眼睛。

    秦冶起床的时候,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汗,第一时间不是想着去洗澡,而是手往旁边摸索着,被窝里只有他这里是暖的,旁边的被褥冰冷,没有人睡过的痕迹。

    秦冶掩下眼底的失望,他只是生病难受又没有失忆,当然知道昨晚上是陶学照顾了自己。

    头晕脑胀的时候秦冶什么都没想,等听见了陶学的声音才反应过来,他竟然无意识间给陶学打了电话,本来不想麻烦对方的,但那时候觉得陶学能过来看看他也好,结果还是没把人留下。

    兴许是生病的影响,秦冶觉得胸口有些堵,一时间又觉得他怎么喜欢上的人这么狠心,难道陶学现在对他就没有半点动容吗。

    秦冶行尸走肉般去洗了个澡出来,脸色也不是太好,突然鼻尖微动,他闻到了一阵粥香。

    秦冶衣服都没换就走出去,果然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背影。

    秦冶脸上露出一个自己都不知道的笑容,赶紧下楼。

    棉拖鞋踩在地上悄无声息的,陶学专注的在熬粥,毕竟以秦冶的身体状况,早饭吃这个比较合适,腰忽然被一双手抱住了,吓得陶学手一抖,差点没把勺子拿掉。

    两人的身高差刚刚好,秦冶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第一次感受到如此慰贴的感觉,仿佛他们生来就该是一起的,这么一想,秦冶心脏周围升起密密麻麻的有点酸又有点甜的感觉,几乎让他舒服的想要低头更贴近一点。

    陶学很想用手肘怼开这个无礼之徒,临时动作又停了下来,想到对方现在可能还没好,这么一怼也不知道会不会伤到他。

    于是陶学只是用力挣开,后果就是,腰上的手臂越收越紧。

    身后也贴着,陶学超级不习惯,没忍住推了他一下,“赶紧放开,不然我要动手了。”

    这样的威胁在现在显得无比的虚弱,秦冶低头在他脖颈间用力嗅了一下,知道不能得意忘形,只能遗憾的松开手。

    陶学:“感觉好一点没有。”他看秦冶穿着睡袍就下来了,又说:“病还没好,去上面换一身厚一点的。”

    秦冶还是靠的比较近,听见他的话点点头,又说道:“我以为你走了,刚才很伤心。”

    陶学对上他的眼睛,一瞬间又觉得无奈,“我现在就在这儿,一时半会儿不会走。”

    秦冶:“你还会离开?什么时候?”

    陶学:“快过年了,我当然要回家,你先去把衣服换了,待会儿下来吃饭。”

    秦冶默不作声的上去换了衣服赶快下来,陶学已经把粥都盛好了,早上出去买了包子馒头。

    秦冶把碗端过来坐在陶学身边,问道:“你什么时候走。”

    陶学喝着粥,“下午的飞机,放心吧,中午还能免费给你做顿饭。”

    可是秦冶不止想让他给自己做这顿,还想有下一顿,下下顿,这种宏图大志现在看来并不能实现。

    秦冶喝着粥,什么话都没说,陶学却莫名从他脸上看出了诸如委屈一类的情绪,拿着筷子的手一顿,竟然有些心虚。

    真是奇了怪了,明明是他抽时间出来照顾了秦冶,怎么现在还觉得自己做的不够好。

    肯定是因为秦冶太奇怪了,陶学坚定这样认为。

    下午离开的时候,秦冶非要送他。

    陶学想着他病还没好全,想帮忙开车,秦冶睨了他一眼:“你有驾照?”

    陶学默默收回手,想着,他明年就去考,车技这么好的他怎么可以没有驾照。

    本以为路上会堵车,结果没怎么堵,他们提前到了机场,陶学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顺便和秦冶道一声谢谢。

    秦冶脸色还有些苍白,盯着他不说话。

    陶学:“要不你去我家玩几天?”

    秦冶眼睛一亮,忙声应下来,可是陶学又有点后悔了,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引狼入室,道:“现在买不了机票了吧。”

    秦冶:“我有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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