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狭小的公寓内,顾子辰坐在马桶上,神色绝望,无法遏制地颤抖着。
    他的脚下横七竖八地散落着几支验孕棒,几乎每一根验孕棒上都呈现出两条鲜红的横杠。喜庆的大红色在顾子辰眼中,却宛若两柄利刃,剐得他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他怀孕了,可他甚至连这孩子的生父都不知道是谁。
    顾子辰甚至数不清究竟有多少男人曾经轮奸过自己,将他们腥臭的阳物插入过自己的身体,他柔嫩的宫腔内肆无忌惮地播撒着罪恶的种子。
    如今这颗种子在他的腹中生根发芽,凝结成一颗罪恶的果实,只要它在自己腹中存在一日,便随时会张开血盆大口,将他彻底吞没。
    不!不行!这个孩子不能被生下来!
    人言可畏,人心可诛。拜这具异于常人的身体所赐,他每日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自己的秘密被人瞧了去。如今这具不男不女的身子不仅被奸污蹂躏、珠胎暗结,更可笑的是他连这孩子的父亲是谁都无从得知。这一切若是暴路了,多年的苦心经营便会顷刻间毁于一旦。
    更何况,这个孩子是他被奸污的证明,只要想到这个孩子,那些屈辱又可怖的记忆便会涌上心头,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他怀上了一个强奸犯的孽种。
    顾子辰深吸了几口气,拨通了电话。
    “喂,您好,我想预约周六上午……是我的,嗯,朋友……是的,希望可以最大限度保证他的隐私……”
    顾子辰的声音干涩沙哑,仿佛一个在沙漠中迷途的旅人。在他说话时,角落里的红光一闪而过,仿佛一双隐蔽的眼睛,正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
    周六一早全副武装的顾子辰便出现在了医院门口。即使在这样暖意融融的好天气里,医院也是格外沉闷的。或许这里见证了太多的生离死别,踏进这里的每个人,眼中都带着化不开的愁绪。他压低了帽檐,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小顾老师。”
    在顾子辰耳中,这一声呼喊不亚于阎王殿的催命符。他一瞬遍体生寒,僵硬地抬起头,正对上蒋嘉扬似笑非笑的眼。
    “真巧。”顾子辰低声应了一句,侧身便欲离开,蒋嘉扬长臂一伸,就将他的去路挡得严严实实。
    “不巧,我是特意在这里等着小顾老师的。”蒋嘉扬逼近几步,一双帅气的眼睛弯成一个雀跃的弧度,可那眸子深处却又不带一丝温度,仿佛一把淬了霜雪的利刃,“说起来,我还没向小顾老师说声恭喜。”
    顾子辰尽力不让自己的声音产生异样,倔强地与他对视:“恭喜?来医院有什么值得恭喜的。”
    蒋嘉扬唇边的笑意更盛,他向前几步,几乎将顾子辰整个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满意地看到顾子辰因为他的话越瞪越大的眼:“怀孕这么大的喜事,难道不值得恭喜吗?”
    顾子辰下意识地将双手抚上自己的小腹,警惕地后退几步,几乎要被这巨大的信息量砸晕了头脑。他甚至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蒋嘉扬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一心只想着快点从这个男人的身边逃离。然而这样的动作落入蒋嘉扬眼中,却像极了母亲在面对危险时竭尽所能护住了自己的孩子。
    他心底涌上一股难以名状的躁郁情绪,在他心头愈烧愈烈。他一把攥住了蒋嘉扬的手腕,强迫他抬起头,直视自己的眼睛:“小顾老师这么在乎这个连生父都不知道是谁的野种,难不成还想把他生下来?就用你那具不男不女的身子吗?”
    “就算我要把他生下来,也是我一个人的事,与你无关。哦,也并不算是全无关系,我之所以能怀上这孩子,到真的是拜你所赐。现在我要去做检查了,请你放开。”
    蒋嘉扬眸色愈发深沉,心头那股无名火烧得他理智全失,几乎是从喉间挤出一声轻笑:“拜我所赐……好一个拜我所赐……”
    顾子辰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听到的便是这宛如恶魔低语一般的声音……
    *
    夜晚的街心公园万籁俱寂,街灯明明灭灭。可工地旁的厕所内却依旧灯火通明。这厕所本就是为工人们解决临时之需,构造自然一切从简。可此时,厕所内却被安上了一台最新款的摄影机,格格不入,却又异常忠实地记录下正在发生的一切。
    “唔啊……肉到子宫了……呜……轻点……啊……呜呜……不、不要进来了……”
    全身赤裸的美人双腿大开,双手被反剪束缚在厕所的水管上,双腿也被绳子技巧性地捆成了“M”型,赤条条地袒路着赤红的下体。右侧的大腿根部已经横七竖八地写了好几个“正”字,腿间精液浊液狼藉一片,足以看出他已经连续承受了多少男人的欲望。
    “骚母狗爽的都出水了,还在这儿说不要,要不是这幅身子一天都少不了男人肉,怎么会大着肚子跑到厕所里勾引男人操你?啧,再给老子含深点。”
    “脸长得倒是挺清纯的,谁知道私底下竟然这么淫荡,刚怀上孩子就出来找肉,和他肚子上写的一样,还真是个‘怀孕母狗’。”
    正如男人所说,美人尚且平坦的小腹上用加粗油性笔写着硕大的“妊娠中”,粗大的箭头笔直地指向身下两个被玩烂的骚穴,甚至还在一旁用小字补充道“怀孕母狗,欢迎强奸”,白皙的手臂上也被写上了“最爱含鸡巴”的字眼,箭头指向的赫然是那张正包裹着男人龟头的嫩樱似的唇。
    美人身侧放着几支稍细的油性笔,男人们似乎将他周身雪白皮肉当作了上好的画布,在其上肆意涂抹。“婊子”、“公共便所”、“精盆”、“Fuck Me”……男人们嬉笑着将文字填满他的每一寸皮肤,享受着敏感的肌肤在笔下瑟瑟的战栗。
    有男人笑嘻嘻地在美人锁骨下方写上了“一次十块”的字样,众人见之,纷纷嬉笑起来。
    “一次十块,这个婊子刚刚可是大张着双腿白白让咱们肉了个够呢,小腰都快扭出花来了,我看别说是十块,只要愿意操一操他那大松逼,就算让他倒贴钱他都是愿意的,哈哈哈哈哈……”
    男人说着,用力扒开两半绵密臀肉,对准淫靡不堪的小穴,将狰狞大屌一插到底。柔滑紧致的穴肉紧紧地包裹着男人的阳物,男人被他夹得低吼了一声,在温热滑嫩的穴眼儿里尽情驰骋。
    这个几乎沦为了公共便器的美人正是顾子辰。
    当他醒来后,迎接他的便是这样一副景象。昏暗偏僻的男性洗手间,运转的摄影机,目光淫邪的男人们,以及再次堕入地狱的自己。
    身上的男人壮硕如蛮牛,身下的动作更是粗暴无比,完全不顾顾子辰的子宫内还孕育着胎儿,每一下都抵着那紧紧闭合的宫口,将那团软肉捣弄得颤颤巍巍,生生将那敏感至极的入口凿开了一条小缝。
    顾子辰双手受制,只能在男人的撞击下呜咽着发出几声支离破碎的泣音:“呜……不、不行的……宝宝,肚子里还怀着宝宝……”
    在顾子辰身上驰骋的男人丝毫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无情攻击着那尚且孕育着子嗣的苞宫。那宫口尚还孕育着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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