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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阡聂的战前准备足有半个月之久,在这期间不光是作战计划、粮草辎重的准备,也包括军队士气的积累。

    跟随郁真而来的随行人员中,也不乏他的一群狐朋狗友。郁真能做的龌龊事,这帮人也照样能做的出来,且比他更加隐蔽也更加不堪。

    现在郁真已死,阡聂就先拿这帮人开刀。

    经过受害女子的指认,阡聂将所有参与其中的全都揪了出来。不管他们有多么显赫的家世或是强大背景,在阡聂眼中都是一帮罪不容诛的恶人。

    而在邰苛眼里,这些油头粉面的世家公子就是一堆垃圾,还是有害而不可回收的垃圾。

    这些人或怒吼、或威胁、或哀求、或哭诉、或求饶,都不能打动阡聂。在一个接一个将他们的恶行调查清楚之后,阡聂毫无留情地对他们全都处以了极刑。

    不只是这些直接参与者,那些包庇这些恶行的官员也都遭到了阡聂的清缴。

    “阡聂,你真的要造反吗?”

    一个已经被压上刑台的官员瞪着他大声质问着。

    阡聂斜睨着那名官员,轻笑一声:“我都杀了这么多人了,你还觉得我不是在造反吗?”

    “别得意的太早!”官员大笑数声,“你在这里的逆天之行,别以为别人都不知道。用不了多久,洲侯大人讨伐的大军就会将这里踏平!”

    一旁的邰苛早就听得不耐烦,挥了挥手,得令的士兵手起刀落,让他永远都闭了嘴。

    谁踏平谁还不知道呢!

    阡聂对这些人的处置极大地鼓舞了士气,士兵们都跃跃欲试,急待出军麟檬城,去争取自己真正安稳的生活。

    所有的准备都异常顺利,他们这些年一直隐忍,韬光养晦,终于等到了冲破天日的这一天。

    不过,一直没有得到千崖的消息,这是困扰阡聂的唯一一个问题,但他不能再等了,决定立刻发兵。

    按照事先的计划,他先带领十万大军打前锋,剩下的三十万人则由邰苛统领。

    兵贵神速,做好万全准备的阡聂带领大军疾驰而去。而邰苛也在阡聂走后的第二日整军出发,但他走的路线却不是西侧的直线,而是绕行北侧,准备最后与阡聂从西侧和北侧共同夹击麟檬城。

    而从北侧走的另一个原因,是因为他们还没有得到航青城中二十一万驻军的动向。为了预防阡聂作战计划中的第五种最糟糕的情况出现,邰苛这三十万军也起到了防范航青城守军的作用。

    邰苛这一道儿,的确遇到了小规模的抵抗,那名被处死的官员说的没错,郁侯应该已经知道了牙地城叛变的消息。

    但事发突然,就算消息知道得快,但一时之间他还无法组织大规模的讨伐大军,只是把要讨伐的命令传到了郁洲各地。

    不过,牙地城的叛军不是个小数目,各地守军在这支庞大的军队面前就如蝼蚁仰视大象,根本无法伤之分毫。

    郁真在牙地城的丑闻也被散播出去,各地守军不是敌不过纷纷溃逃,就是直接加入了这支大军,随他们一起去征讨郁侯了。

    他们都从这风雨欲来的前夜,嗅到了郁洲即将山崩地裂的气息。一直处在乱世之中的他们,早就意识到必须做出正确选择才能保命这一点了。

    邰苛从牙地城出发时带着三十万大军,当他们到达麟檬城北侧,这队人马已经膨胀到了三十八万。

    就算千崖的行动失败,航青城的守军不能成为友军,以他们现在的兵力也足以对抗郁侯的军队了。

    这个结果也在阡聂的计划之中,此时天色已晚,邰苛在距离麟檬城不足二十里地的一处高地扎营休息。

    他已经接到了阡聂的前锋部队围城的消息,准备明日一早就开拔与阡聂会师。

    依照眼前的情况,他们应该要按照第四种方案来作战了,但邰苛怎么也不能相信千崖会赶不到战场。

    夜晚,他站在高处看向北方,期待着千崖能够带兵前来。不过他站了半个时辰,北面除了浓重的夜色,什么都没有出现。

    此时,邰苛心中的担忧,已经比他刚从牙地城出发时膨胀了不知多少倍,但他却不能在部下面前显现分毫。

    时间不早,他不能再想千崖的的事,回到自己帐中休息,明天麟檬城之战一打响,恐怕就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了。

    脑中事情太多,辗转方久,邰苛才渐渐进入睡眠状态。不过持续时间不长,外面便传来阵阵骚动,让他迷迷糊糊,睡不安稳。

    “将军!将军!”

    最终,他的战前休息还是被侍卫的叫声打搅了。

    邰苛阖衣起身,一名侍卫进了帐抱拳道:“将军,我们在营寨外抓到了几名形迹可疑的人。男女老少都有,问他们要去哪里,他们不说,但能看出来他们是赶着去麟檬城的。”

    “麟檬城?”

    邰苛的眉头瞬时皱了起来,现在麟檬城正被阡聂的部队围攻。一般人躲还躲不及,这些人居然还要往里钻?

    这些人定有来头!

    邰苛正要叫人将他们带来亲自审问,此时又有一名侍卫进了帐,道:“将军,营外出现一队骑兵,数量有百人。”

    “骑兵?”

    因为数量不多,邰苛只是有些困惑地眯起了眼。麟檬城被围,周围能调用的兵力恐怕都被郁侯调走,又怎么会冒出一小撮骑兵?

    “哪里来的?”

    邰苛打了一个哈欠,盘踞在身上的睡意还未完全褪去。

    “看他们的装备,应该是航青城的守军。”

    听到“航青城”三个字,邰苛猛地站了起来,残存的睡意也顿时烟消云散。

    邰苛的兴奋一直在延续,他心中的那份期盼没有令他失望。

    航青城守军已经易主,这队骑兵的主人正是一直没有消息的千崖。

    从这队骑兵口中得知,千崖在一个月之前就已经成为了航青城守军的掌门人,而之前的主子郁登则在一次巡视过程中遇刺丧生。

    这些骑兵也说不清当时具体是什么情况,只知道行刺的是军中士兵,因为七年前郁侯在峮平城放的那把大火而怀恨在心,遂对郁侯的儿子动了手。

    之后郁登遇刺伤重不治,千崖也就顺理成章地接管了这支二十一万的大军。

    不过这件事并未到此结束,那名刺杀郁登的士兵本以为自己会被处死,但他等来的不是死亡,而是晋升数级,成为可以参加军议的将校,更是得到了金银无数。

    千崖用这种方式向将兵们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峮平城的那把大火引发的仇恨再次被点燃。

    没有停歇,千崖趁势将郁登的一干心腹全都收拾干净,将航青城守军的军权及军心全都紧紧攥在了自己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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