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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她的捧场王,桌上从来不剩菜,这几天下来只打了几瓶葡萄糖,根本不顶用,本来还想劝他少吃点怕肠胃一时受不了,但看着那副恨不得吞盘子的架势,也就随他去了,至少能吃,胃口好,说明恢复得不错。

    陆商进来的时候,黎邃已经吃完了饭,正捧着热乎乎的汤碗喝汤。

    “醒了?”

    黎邃不知为何看到他还有点紧张,忙问:“大小司马怎么样了?”

    “都没事,岳总接回去了。”

    “那就好……”松了口气,两人一对视,黎邃又有点委屈,“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陆商握了握他的手,一时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

    “对了,这个还你。”黎邃把脖子上的军牌取下来。

    陆商没接,道:“你收着吧,答应过你就是你的。”

    “可这个对你来说很重要吧,我不能收。”

    “你对我来说也很重要。”

    黎邃一愣,没等他反应过来,陆商又说:“我在东彦给你安排了一个职位,休息几天开始实习吧。”

    “实习?”

    陆商点头,“光看书是不够的,你需要实践。”

    黎邃虽心有疑惑,但陆商的话他一向听,稀里糊涂地答应了。两个人商量了下入职的时间,陆商接了个电话就要走,黎邃没有睡意了,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才想起好像遗漏了什么重要的话忘记问。

    到底是年轻,身体恢复快,黎邃第二天下午就出院回了陆家。露姨一早就准备了一大桌子菜,吃得黎邃肚子都圆了。

    陆商这两天似乎非常忙碌,晚饭也没回来吃,黎邃间或打听了一下,原来是因为他失联这几天,陆商一直待在保护林区,工作堆积得厉害,难怪他从回来起就没见过袁叔。

    “你是不知道,一听说你出事,陆老板二话没说就开车过去了。”露姨一边洗碗一边道,“我还从没见过他对什么人这么上心。”

    黎邃抿嘴只是笑,问道:“我不在这一个多月,他身体还好吗?”

    露姨想了想,叹了口气,为难道:“这个啊……他就是不舒服也不会告诉我啊。”

    黎邃心沉了沉,心道也是。

    晚上他进浴室洗澡,脱了衣服才想起来手不能沾水,虽然双手已经消肿结痂,但伤口的新肉还没长好,沾水了相当麻烦。正当他想拿毛巾往手上缠的时候,浴室门突然被推开,陆商抬头,两个人均是一愣。

    “抱歉。”陆商很快反应过来,关门退出去。

    黎邃在空气里闻到一丝酒气,忙披上衣服追出去,“你喝酒了?”

    陆商脚步虚浮,扶着墙转过头来,脸颊有些泛红,衬衫的领口开了两颗,看来他不仅喝了酒,还喝得不少,甚至有点醉了。

    “你这……”黎邃又急又气,简直胡闹。

    “袁叔没跟你在一起吗?”黎邃半扶半抱地将他弄上床,“他怎么会允许你喝酒。”

    陆商不答,拽住他的手就往床上带,鼻息间全是酒气,“陪我睡会儿。”

    喝醉酒的陆商像是吞了降龄药,一下子回归幼儿园水准,虽然不哭也不闹,可就是一个劲地拽着他不放。黎邃没办法,他内裤都没来得及穿,澡也没洗,陆商力气不大,但特别固执,黎邃怀疑他这会儿要是不从,他能这么拽着他一宿。

    无奈之下,黎邃只好给梁子瑞打了电话,那头一听说陆商喝了酒,立即就炸了,骂骂咧咧地说了一堆难听的话,而后又苦口婆心地交代了一些酒后注意事项。

    黎邃挂了电话原本想给陆商倒杯水,转头一看,他已经歪着头睡着了,手上的力道仍在持续。黎邃从没见过这么失态的陆商,全然没了平日的矜持和淡定,好像整个人很没有安全感似的,抱着拳蜷成一团,眉头紧紧皱着。

    “陆商……”黎邃不知为什么心里就软了下来,忙爬上床将他抱在怀里,“你怎么了?”

    自然不会有人回答他,黎邃看着他白皙的脸颊,莫名联想到了四个字:借酒浇愁。

    可陆商要钱有钱,要身份有身份,除了身体不好,几乎算得上是圆满了,他会为什么发愁呢?黎邃想不通。

    一夜无梦,早上黎邃醒过来,陆商已经先起来了,正在浴室里洗澡。黎邃昨晚被闹得没来得及穿衣服,只罩了件薄薄的丝质睡衣,睡了一晚上,扯得乱七八糟,干脆给脱了。

    皮肤比以前晒黑了不少,加上新练出来的肌肉,力量感十足,看着更有男人味了,黎邃在镜子前端详了一会儿,目光落到浴室里,忽然萌生了些想法。

    正常男人看到身材好的异性,多半是会起反应的,陆商是天生的同性恋,那么对他来说,具有诱惑力的,必然是成熟男人的身体。他深吸了两口气,摸了摸胸前的腹肌,虽然绝不算平坦,但离电视里的肌肉猛男果然还是差了一大截,顿时塌下肩膀,一阵郁卒。

    吃早饭的时候,黎邃先挑起了话题,“梁医生昨晚很生气。”

    陆商:“不理他。”

    “我也生气了。”

    陆商放下筷子,“你生气什么?”

    “心脏病人不能沾酒,很危险的。”

    “你从哪儿看来的?”

    “书上说的。”黎邃道,说完才反应过来漏了陷,忙改口道:“这是常识,下次你要应酬,带我去,我酒量好。”

    陆商轻轻一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中午,院子里开来一辆车,车身崭新,颜色骚红,黎邃认出那是土豪标配,一看就不符合陆商的风格。

    “你换新车了吗?”黎邃问陆商。

    陆商还没答话,车上下来一个人,竟然是司马靖荣,一来就把钥匙丢给黎邃。

    “什么?”黎邃一头雾水,“我不会开车。”

    “我爸送你的。”司马靖荣道。

    “你病还没好吗?”

    “早好了。”司马靖荣摆摆手,“手续都在车上,牌照过几天寄来,自己去4S店上。”说完就要走。

    “等等,”黎邃忙跑过去,“你爸送我车干什么?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司马靖荣正要开口,陆商打断了他,对黎邃说:“收着吧,这是你应得的。”

    “啊?”黎邃没想到陆商会开这个口,一时有些意外。

    司马靖荣对他挑挑眉,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走了。

    “马上你要上班,当代步车刚好。”陆商打量了他一眼,似乎很满意的样子,“抽空去考个驾照,就这么定了。”

    院子里只留黎邃一人一车,顿时茫然得不行,反常,太反常了!

    过两天就是去上班的时间了,黎邃趁着这几天把准备工作做了下,陆商见他睡前还在看书,招呼他上床睡觉。

    “觉得不安吗?”陆商问。

    黎邃摇摇头:“我只是怕给你添麻烦。”

    “你不会给我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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